遮挡的阳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
照着那些此时正犹如标枪一般挺立着的太平道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他们看着这赫然出现在眼前的光明。
像是得到了最后的启示。
之前早已经准备好的黄布被他们裹在额头上,手指紧紧一拉,将那额头上的黄布抻的极平。
“兄弟们,该是时候让那些踩在我们头顶上的老爷们知道我们的力量了!”
“跟我杀!”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起了个头。
或者,他们每个人都起了个头。
旋即。
胸腔之中早就已经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愤怒再无半点阻挡的爆发了出来。
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早就已经盯好的目标。
而此时,那些目标或近或远。
只要有一个人叫喊一声,周遭便会有无数手持着简陋武器,甚至只有棍棒在手的教众随着他朝着那地主豪强的坞堡,朝着他们的宅院之中杀去。
那些平日里从来不将这些饥民,流民放在眼中的地主豪强一个二个全都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场景。
面对着那些乌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