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益守吩咐于谨,让他将人马带回枋头城,而他自己则是默默的站在黄河岸边,看着奔流而过的河水,默不作声。
韩贤没有走,默默的走到刘益守身边,韩贤的后面,尔朱英娥死死盯着他的背影,防止他对刘益守不利。
“现在推我下黄河,就可以为你的弟兄报仇了。”
刘益守扭头看着韩贤说道。
“都督说笑了,我韩某人还是分得清好歹的。”
韩贤讪笑道。
“很多事情,其实是不可避免的。就好比说你,你手上没有沾血,但你敢说自己没有下令么?就像是我刚才下令一样,我没有碰任何一个俘虏,但你能说那些人的死,与我无关?”
刘益守冷笑着问道。
这话韩贤没法接茬,因为正如刘益守说的那样,都是当官的人了,何必亲自操刀脏自己的手?
“今日我矫枉过正,其实不过是想将来能少造点杀孽。也是在提醒我,还是我们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变成第二个葛荣。人头不是韭菜,割掉了,就不会再长了。”
刘益守长叹一声,对着尔朱英娥招了招手。
“酒借我用一用。”
他找对方要来鹿皮的酒囊,拧开木塞,将酒撒入黄河,一滴不剩。
“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