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灵武郡王住于此处时赚了些钱帛。其他时候,也就盈亏相抵罢了。驿田太少,官府用马太频繁,难!”
“灵武郡王住驿站,怎么就赚了?”
“你有所不知。这世间素来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灵武郡王何等身份,他会少你这点钱?伺候得高兴了,诸般赏赐不在话下。”老人摇头道:“但州县那帮将佐,往来公干, 连吃带拿,如何消受得起?呸, 尽是王瑶那人的亲信。”
当众讥刺节度使, 河中百姓胆子不小!宋乐笑了笑,道:“今年如何?”
“也不太好。”老人叹了口气, 道:“往来公干的仍然很多,士子、商徒、官人口袋也不丰,给钱没以前爽快了。想赚他们的钱,比以前难了太多。灵武郡王也不是什么好人, 见天与人干仗,把河中百姓的钱都搜刮走了。”
“这从何说起呢?”宋乐问道。
“盐池。”老人伸出右手, 似是要比划什么, 但终究文化有限, 最后只能颓然道:“盐池好多钱, 没了。给武夫发赏赐, 要钱;让武夫吃饱饭, 要粮;上前线当夫子,要命。”
宋乐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安慰道:“或许打完朱全忠,便可轻省一些了。”
“老夫今年六十有二, 早年也当过武夫, 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