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当河中节度使的,而是过来找邵树德议事的。
“韦相,寒冬腊月前来,所谓何事?”邵树德在城外大营内接待韦昭度。
王屋县城正在重建,垣县城也是今天重建的。前者是征发的慈州夫子,后者是河中府的——嗯, 都是王瑶下的命令。
“军中粗陋, 没甚好茶水,韦相担待。”邵树德坐在案几后面,俩儿子也被带了过来,一左一右坐他在身侧。
韦昭度仔细看了看这两个孩子, 心中若有所思。
嫡长子与朔方都教练使朱叔宗之女有婚约, 长子与归义军节度使张淮深之女定下了婚事,外人都没机会了。
其实, 关中的豪门高族对这俩孩子都挺关注的。如果能联姻, 那真是极好不过了。可惜,朱叔宗、张淮深这两个粗鄙武夫行了大运, 没的办法。
他们当然知道这两桩婚事几乎不可能毁掉。
朔方衙军, 一半以上军士都是朱叔宗统领的都教练使衙门练出来的。各军回灵夏休整时,军使、副军使之类的交卸兵权,军士们还是由都教练使衙门负责训练。
朱叔宗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军中的影响力实在不可低估。不然的话, 邵树德也不会始终不给他统兵权了——有练兵权, 再有统兵权,委实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