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但身上穿的是皮裘,手里拿着弓刀,哪来的蕃兵?
藩镇上层的争端并未传导到底层,百姓们往往是最后一批知情的。此时看到冲上驿道的数千骑兵,大部分人除了震惊,就还只是震惊。
战马掀起滚滚烟尘,数千骑人喊马嘶,攥在手里的弓梢几乎要被汗水湿透。
而晋州城门外,进出的车马络绎不绝。
不知道是哪个大户采买的数十车菜蔬,将城门堵得严严实实。守卒拿了好处,也懒得管,在一旁看热闹。
河中镇一府四州之地,不是朝廷的,也不是节度使的,而是他们武夫的。
外面的藩镇你打我我打你,杀来杀去,人都死球了,有意思吗?河中武夫们不想打外人,可外人也别想来打我们。河中三十七县百余万民人就是大伙的衣食来源,世世代代的好日子都指望着呢,便是王家也不敢夺了大伙的这个好处。
节度使拿大头,将军、刺史们次之,底层武夫也能混个人上人,这样多好!
王家确实不错,晓得大家的苦楚,能挠到大伙的痒处,那就继续保着王家。若王家“倒行逆施”,那说不得要换个人当节度使了。
铁打的衙军,流水的节度使,大家互相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诚如是也。
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