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灵夏使者李杭逗留宣州多日,总是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高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只听他说道:“大帅此番得淮南旌节,树德多半出力不少。”
杨行密矜持地笑了笑:“便是邵树德不出力,淮南之地我也必取之。但这位李杭包藏祸心,想引我北上夺取寿、楚等州,与汴军起冲突,给他家主公创造便利。我又岂能这么傻,为他人火中取栗。”
“我军根基不稳,这会确实不宜与全忠冲突。”高勖道:“大帅,树德已掩有关内道大半,河南道、山南道亦据有部分州县,如此实力,又有地利,实乃天下第一大劲敌。与之相比,朱全忠都没那么危险。”
杨行密点了点头。他看待事物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不是看现在实力强弱,而是看趋势。
邵树德的地盘,地利优势太大了。他的主要敌人在东面,而潼关、武关、崤函谷道这种锁钥之地又都控制在他手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东出中原可以承受失败,输了就退回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待实力积蓄好后再东出,不信次次都失败。
但朱全忠承受不起大败,一败就被人打到洛阳,再败就被人杀到核心腹地。
“罢了,过两天便见一见那李杭。”杨行密道:“不宜与邵树德把关系搞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