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时瓒艰难地说道:“某离徐之时,家父已定下计议,雪化后便遣将南下,攻淮南之地,掳掠军粮、征集兵员。”
“什么?”邵树德霍然起身。
时瓒无奈苦笑,不说话了。
邵树德也笑了,气极反笑。
军头就是军头,这脑回路就跟正常人不一样。
淮南无主,杨行密即便在与孙儒交战,但也派了人到江北,抢占地盘。时溥你倒好,居然南下劫掠,这是觉得杨行密好欺负啊。
但杨行密收编了江北大量蔡兵,战斗力已不可同日而语,时溥手下这帮残兵败将,还真不一定搞得过人家。
但这其实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该结好杨行密吗?杨行密是有眼光的,他连素不相识的人都肯借粮,时溥开口的话,未必讨不到,何必搞成这个样子?
“时司空前些日子已同意移镇,今又反悔,泗、濠二州可有动静?”
“回灵武郡王,泗、濠二州应无问题。”
“说实话!”邵树德提高声音,说道:“徐州危在旦夕,这会可不是掩饰的时候。”
书房内的邵氏亲兵全都看着时瓒,目光灼灼。
时瓒顿了一下,便道:“泗、濠二州有些不稳,或会借口家父已移镇,降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