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欺我耶?”杜让能无奈道:“今日亦无外人,老夫便直说了,打垮了全忠,对朔方有何好处?克用大军旦夕南下,抢占怀、孟、滑、郑、汴、宋等州易如反掌,岂非便宜了他人?不如修好,朝廷下旨和解,两方各退一步,岂不美哉?”
“全忠屡攻二朱、时溥,却不能退。”邵树德说道。
杜让能摇摇头,无奈了。
其实他也知道让朔方军不去骚扰攻击宣武军不太可能,折宗本攻下均州,剑指何处,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么?
邵树德最近一年的所有行为,都是在为攻灭朱全忠做准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你俩之事,看来老夫是解不了了。”杜让能长叹一声,道:“灵武郡王征战十余年,连战连胜,难道不知不可树敌过多?朱全忠、赵德諲、王重盈与灵武郡王皆有隙,再打下去,便与那李克用一般,四面皆敌,可划算?”
“王重盈欲兼任保义军节度使之事,朝堂诸公以为如何?”
杜让能沉默了一会,方道:“朝议以为不可。”
邵树德笑了,这就对了嘛。
“杜相,令郎才智颇佳。听闻陕虢节度留后李璠欲聘其为灵宝令,杜相教子有方,让人好生羡慕。”
杜让能苦笑。
二子在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