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里的朱友能直接吓尿了,北风都吹不散那股腥臊味。
武夫的残暴,他是见识了,最可怕的是,这种残暴会落在他头上。
王重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只觉浑身乏力。
“将此人剐了吧。其余诸囚,不论男女老少,尽皆斩首。”说罢,他有些意兴阑珊,亦有些哀伤。
昔日将常行儒带到墓前祭拜亡弟,今日又血祭息男,王家何如此多难也!
……
茫茫雪原之中,王珂很快来到了晋阳。
李克用刚刚北征归来,大破幽州、大同联军,俘斩万余。赫连铎死守城池,不敢出战,幽州军伏尸十余里,算是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若非天寒地冻,道路难行,他甚至要一路杀到范阳去,诛灭李匡威满门。
但今年天气奇寒无比,便只能作罢了。班师之后,在晋阳斩杀了匡威之子仁宗,让燕人涨涨记性。
“拜见陇西郡王。”王珂一上来便行大礼。
李克用高坐于上,军府将佐分列左右,都把目光盯在王珂身上。
王珂额头汗水隐现,话都说不太利索了:“伯父遣我至晋阳,愿依附陇西郡王,自今往后,但有令出,无有不从。”
“那是你伯父的意思,你的意思呢?”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