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邵树德亦端起人头酒器,一饮而尽。他本以为自己会排斥这种东西,但喝完后发现一点不适感都没有。自己的下限,真不知道在哪里!或许已被时代同化得没有下限了吧。
喝完后,不用他吩咐,亲将李一仙让人送来了不少蜀中锦缎,分赐给立誓的诸部酋长。至此,复仇之事便算了了。
“诸位!”邵树德坐上了他最爱的交椅,百余甲士环列前后。在不远处,大队铁林军步卒披甲持槊,阵列于侧,这说服力一下子就强了起来。
“尔等皆本王治下蕃民,过往有些误会,今日既已开解,便算了。本王今日只说三件事。一者,从今岁起,各部须至夏州纳贡;二者,祭天大会改至夏州举办;三者,须服兵役。尔等依是不依?”邵树德看着站在草地上的各部酋豪,问道。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大红色的戎服竟然隐隐透出血色。大小头人们不敢多看,纷纷低头应是。
“那好!今冬在乌水之畔举行祭天大会,届时各部将贡品送来。另拣选族中勇士,随某一同返回夏州,尔等可有异议?”邵树德又问道。
“无异议。”酋豪纷纷答道。
“那好!李一仙,给诸位头人分赐告身。”
邵树德提前准备了几十份告身,都是地斤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