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人?”诸葛爽突然问道,思维看起来有点跳跃。
“不熟。”邵树德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从未谋面,听闻治军甚严,有勇力。”
“出征前,某其实见了他一次。”诸葛爽看着眼前碧绿的茶水,似是在回忆:“与一般的军将不同。某问他对夏绥之事的看法,杨军使告诉老夫,他家自贞元年间从灵州搬来后,世代从军,与吐蕃、党项、回鹘厮杀,每代都有人战死沙场。他不忠于这个大帅那个使君,他只忠于灵夏的万家灯火。”
“在大帅面前说这话,可真是桀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邵树德心里对这个看似谁也不理的杨军使起了莫大的兴趣。家族世代扎根灵、夏地区,对家乡充满着爱护和眷念,这样的人,可比拓跋思恭好打交道多了,大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甚至大方向还一致。
两人坐在一起又喝了会茶。谈的话非常奇怪,诸葛爽用他的经验结合夏绥的现状,讲一些事情,邵树德虚心听讲,时不时询问两句。
两人心里都有数,但谁也不点破。
突然间诸葛仲保入帐禀报:“黄巢遣朱温率两万余众东出,走渭水之北,似欲往关东。大帅,不如南下截击?”
果然,诸葛爽并不同意节外生枝,道:“勿追。”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