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全程三百余里,以如今携带着大量粮草辎重的情况来看,要走十余日。
当日夜间,先过河的部队在潘县郊外宿营。
邵树德带亲兵巡视了一番,至李唐宾营地时,有些恼火:“把李唐宾找来。”
李唐宾很快便到,神色有些不安。
“李副将,本将发下的赏赐有所短缺吗?”
李唐宾一怔,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没有。”
“给你部的军粮不足吗?”
“没有。”
“那为何不听号令?”邵树德怒问道。亲兵副将魏博秋跟在后面,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手已经不自觉地抚到了刀柄上。
“军使何意?”李唐宾问道。
“你去看看其他营伍,可有如你们一样宿在田地里的?没看到田里的禾苗吗?”
李唐宾闻言恍然大悟,立即道:“末将这便重新安营。”
“本将发下的赏赐,可以让军士一家六口生活无忧。若有缴获,甚至更多。陷阵营习气颇重,本将不喜,不想见到下一次。”顿了顿后,又道:“昔年吴起与秦战,野外宿营不铲平田埂,只用树枝盖顶遮挡风霜露水,为何?”
李唐宾本来答不上来,不过突然间福如心至,道:“末将知矣!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