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容消瘦、胡子拉碴的假侄子,道:“好好打,不会亏待你旳。”
“为叔父征战,是侄儿的本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王瑶的表态还是很到位的。
这些年,盐池、风陵渡、蒲津关的钱全被邵树德拿走了,用来迁移军士家人,仔细算来,用了王瑶不少钱了。再加上时不时加征粮食、役畜,拉夫征丁,王瑶全给办了,不知道顶下了多少内部压力。
“镇内可还太平?”邵树德又问道。
“偶有小变,都给压下了。”王瑶说得轻松,但邵树德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若有需要,只管开口。晋绛还有兵,须臾可至河中府。”邵树德说道。
“暂时还不用劳烦叔父。”王瑶忙道。
他在河中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兄弟相残,引狼入室,如果再请求夏兵帮忙镇压,屠戮镇内反对者,那可真是臭到极点了。
事实上他依靠的主要是当年从绛州带来的万余兵,然后不断整编,学邵树德的手段,几次征战,把刺头安排在比较危险的地方,几次仗打下来,敢闹事的也就少了。
现在的河中衙军,对王瑶乃至邵树德肯定是不满的。但王瑶并不天真,他不追求军士们都支持他,事实上也做不到,只要大伙不明着反对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