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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令公在长安过得很自在。”华清宫重明阁内,邵树德亲手给萧遘倒了一碗茶。
萧遘很满意邵树德做出的姿态,至少表面上还是尊重他们这些人的。不像有些武人,根本就是用刀子胁迫,而不是合作。
“朝廷太平无事。”萧遘说道:“西门重遂致仕,刘崇望又带走了两万人,如今城中兵不满万,便是想搞些事情,也不太容易,韩宫监应该很清楚。”
“有令公把控大局,宵小自然不敢造次。”韩全诲赔笑道。
在过去半年内,长安还是经历了不少人事变动的。
十军容使西门重遂致仕,韩全诲接任此职,不过亦有刘季述分权,维持了新的平衡。
宰相崔昭纬贬为峰州司马,前陇右节度副使萧蘧进京,任工部尚书、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如今四位宰相分别是萧蘧、郑延昌、王抟和崔胤,关键的礼部尚书之职又由封彦卿把着,假以时日,这个朝廷会被驯得越来越听话,同时也——越来越没有价值。
“朝廷所困者,唯财计罢了。”萧遘又道:“去岁封了好几个王,今年应还能支应过去。若再启战事,朝廷就要无米下锅了。”
“这个只能再看了。”邵树德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