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沾染师生之门的那些学派……例如郑学一系,会如何说此事?”
典韦一边琢磨,一边犹犹豫豫地道:“别人不知道,反正、反正某若是郑玄……那、那肯定是说马家没反,他是被其他的士家胁迫的!这样郑门的名声就保住了。”
“郑门是如今天底下最大学派,各州各郡皆有研习郑学的士子,郑门的长者都这么说了,跟郑门沾亲带故的那些儒林士子和各家学派,又得如何说?”
“他们肯定是要跟着师门一起说啊!说马家是被胁迫的,是被其他那些人胁迫造反的。”
刘琦点了点头,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典韦还是有些稀里糊涂。
“这跟陛下有什么关系?”
刘琦无奈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那么多大道理你都琢磨出来了,还差这最后的一點關键想不通?”
“嘿嘿,臣愚钝,請陛下指点。”
“马家是关中儒林大族,郑学乃古文经第一学派,北方民间士人十之有四五出自这两个学派,再加上与这两门同气连枝的,北方七八成的儒林风向都可掌握,他们若是都响应馬日磾的说法,说马家是被胁迫的,那是不是就等同于坐实了……这些供词,统统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