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的潜伏,郭明瑞多了常人没有的警觉性。今天街道上似乎多了一些他不熟悉的面孔,这些不熟悉的面孔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西街裁缝铺难道被敌人发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郭明瑞心头。
于是,他把脚步放缓了一些。正巧看到食杂店开门,便搭讪道:“余老板,这么早就开门了?”
食杂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名叫余德利。剃了个光头,脑袋格外的亮。
见郭明瑞搭话,便说道:“是啊,郭老板。今天一大清早就有敲门买东西的,就早些开张了。”
“大清早就有生意,可是好事,恭喜余老板了。”郭明瑞拱手道。
“就卖了几盒烟,算什么生意啊。有些烟本来是留给老主顾的,现在让些生人买走了,老主顾来了,都没得卖,算什么好事啊。”余德利摇头道。
听了余德利的话,郭明瑞心头一震,来这条街买东西的,大多是周边住户,一下来了这么多生人到食杂店买烟,确实有些蹊跷。于是说道:
“余老板,那可不好办了。我可知道,租界烟草局给每个食杂店的烟是有数的,有些紧俏的烟都留给了老主顾,要是老主顾买不到,以后就留不住客了。我每天买豆花都走这条街,以前也没见这么多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