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都是乱石,这样直挺挺的倒地,赤鞑听到了自己浑身骨头发出来的声响。
很狼狈。
征伐这么多年,赤鞑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他屈起右腿准备反攻,左腿却被顾岩廷的膝盖压住。
痛意立刻增强了数十倍,赤鞑的动作慢了一瞬,只这一瞬便落了下风,手里的刀被夺走,顾岩廷的铁臂压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用力,他的脖子就会被压断。
赤鞑识相的没有反抗,而是笑出了声。
他说:“你这么生气,是为了那个叫宋挽的女人吧?”
咔!
话音落下,赤鞑左手的四根手指被顾岩廷生生掰断。
他之前断了宋挽一指,现在顾岩廷就要他偿还回来。
赤鞑不是神,也不过是肉体凡胎,他让巫医研制了三年也没有研制出能让人失去理智和痛觉的药,他自己自然也不可能感知不到疼痛。
但他并不害怕死亡。
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
他这些年到处征伐,将越西的版图扩大了很多,他想过自己会死,或死在抢夺来的富丽堂皇的宫殿中,或死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中,不管怎样,所有人都该知道他的名字,都将为他这一生的丰功伟绩而感叹惊讶,不管怎么样,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