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冰冰凉凉的,取代了痛意,宋挽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飘忽,像是大海上的小舟,随时都要沉入昏睡中。
宋挽淡定得一声不吭,白荷心疼的不行,小声说:“要是大人知道夫人遭了这么大的罪,一定会很心疼的。”
他能活着回来就好。
宋挽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她不想让顾岩廷心疼,她只想让他回来,不是为了阿炤和乐安,是她很想他也很需要他。
阿炤和乐安还小,以后根本不会记得他的存在,唯有她,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想起和他相处过的所有。
宋挽说不出话来,白荷擦完药,把阿炤和乐安都抱来放到她身边,闻着两个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儿,宋挽很快陷入沉睡。
失去意识前,她想,她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如果顾岩廷真的不能回来,她会立刻带着孩子回瀚京,此生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
……
城楼上,陶运山皱眉看着城外,这里离北衡山太远了,看不到宋挽说的火球,也看不到山里发生的事。
薛定海在旁边说:“这都好多天了,越西敌军攻下远峰郡后便没有了动静,我猜他们应该也清楚自己的实力,不会再向祁州进发了,陶校尉要是不来,本官都想上奏朝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