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冷眼看着薛定海,将他心里的算计看得明明白白,冷声道:“薛大人,远峰郡的人口连祁州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是在远峰郡战事吃紧的情况下才转移到祁州的,如今还没有确定越西敌军会不会攻打祁州,你就要将这些百姓转移,会不会太草率了?你可知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祁州的人口如此之多,要全部撤离,至少要十日的时间,而且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州县能在短时间内接纳,怎么也要分几路去往不同的州县,这种大规模的迁徙,没有朝廷的统一调度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薛定海当然也知道,他皱眉问宋挽:“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用城中这点兵马跟越西敌军干仗?远峰郡五万兵马都打没了,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薛定海说着声音不自觉拔高,宋挽愿意陪顾岩廷去死,他可不愿意。
宋挽同样拔高声音,反问:“所以薛大人要直接弃城逃跑,将祁州拱手让给越西敌军,成为昭陵的千古罪人?”
这个罪名薛定海担不起,他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气急败坏的说:“本官是为了大局着想,这些百姓都是昭陵的子民,本官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这次越西来势汹汹,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硬碰硬实在太意气用事了,不如保存实力,日后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