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顾岩廷能在身边。
不过让宋挽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屋里很快响起了鼾声。
男人睡着了。
宋挽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完全放松,更不敢尝试逃跑,以免弄出什么声响。
宋挽一直不敢睡,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要抵抗睡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直撑到天快亮的时候,宋挽的眼皮已经重的有些抬不起来了。
她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着,最后实在克制不住,一头向前栽去。
轻微的失重感将宋挽唤醒,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强忍着没有发出呼叫,脑袋却没有磕在冰凉的地砖上,而是砸在嵌着铜片的长靴上。
脖子上的铁链被拖拽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寒意先于意识爬上宋挽的背。
铜片不比地砖软,痛意瞬间卷走困倦,宋挽清醒过来,本能的直起身。
刚刚的距离太近,她很清晰的从那双长靴上闻到了血腥味,很浓,只是不知到是人血还是兽血。
整个过程宋挽依然没有发出声音,她也没有抬头张望。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又朝她走了一步。
男人很高,宋挽跪在地上,微垂的脑袋只能到他的膝弯,没有看到衣摆,宋挽判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