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线头露出来,但少年郎的容貌生得很是清俊,他支了个相当寒酸的画摊要帮人作画,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耳朵有些泛红,可爱极了。
那时皇后还是卫阳侯府的嫡长女,她坐在华贵的马车里,让丫鬟下去帮她买醉仙楼限时供应的点心,听到少年郎底气不足的叫卖声便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瞧了那么一眼。
那时她想,这人可真穷酸,便是努力一辈子,只怕都不能闯出什么名堂。
可她又不受控制的想,这人生得可真好看,竟然和女儿家一般还会害羞。
回去路上她和丫鬟说起这件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快欢喜,隔了几日,她还是忘不掉那个少年郎,便让小厮去寻那少年郎到府上为她作画,然而她没想到,就因为她的举动,那少年郎被害得没了一条腿。
她亲眼看着那个少年郎如何拖着被打断的腿,一点一点爬出卫阳侯府的大门。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感受过初见少年郎那一幕时的喜欢悸动。
世人皆羡慕她,羡慕她有显赫的家世,羡慕她可以嫁入皇宫掌管六宫,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她这一生,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
“母后?”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赵郢又催促了一声。
皇后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