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能借力的地方。
最近他应该很累,虽然换了干净衣服,胡子却一直没有时间打理,都长出来好多了,整个人的形象看着颇为粗犷狂野,越发像为非作歹的匪徒了。
宋挽不止记起了宋家的事,在睦州发生的事也都记了起来,来东恒国这一路,若不是顾岩廷一直照顾她,她恐怕早就死了。
各种回忆交织在一起,宋挽的心绪极为复杂,她轻轻推了顾岩廷一下。
顾岩廷的警觉性极高,瞬间醒转过来,身体本能的紧绷呈防御状态,见她醒了又放松下来,温声问:“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还有点头晕,”宋挽没有逞强,说着话往床里边挪了挪,让出空间给他,“那样靠着不舒服,你再睡一会儿吧。”
她的声音柔软,和之前差别不大,顾岩廷却明显感觉她沉稳了许多。
顾岩廷隐隐有了猜测,也没推辞,直接挨着宋挽躺下。
宋挽分了一些被子给他盖,然后说:“顾岩廷,我都想起来了。”
顾岩廷并不意外,宋挽继续说:“宋家被抄是卫阳侯害的,宋清风为了扳倒卫阳侯府,不惜自宫做阉人,暗中与卫恒和三皇子他们联手,逼太子和陛下离心,卫阳侯府被抄后,太子担心地位不保,暗中将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