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随手放到一旁凉着,并不说话。
宋挽思忖了一会儿,鼓足勇气问:“大人,今天傍晚有裁缝来给我量体裁衣,我已经有衣服了,怎么又要做衣服?”
顾岩廷这会儿是清醒的,宋挽说话不敢太直接,怕惹他生气,顾岩廷掀眸看着她,说:“白荷没告诉你裁缝是来给你做嫁衣的?”
顾岩廷的语气平静坦然,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宋挽的演技不够好,没有演出惊讶,面上是掩不住的仓惶慌乱,问:“大人已经与大人拜过天地了,就算要办婚礼,也该大人和夫人办,我怎么能做嫁衣呢?”
顾岩廷坐得笔直,他没有看宋挽,烛火在他脸上投下界限分明的光影,轮廓线条冷硬如同刀削,宋挽听到他说:“我会与她和离,然后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以后廷尉府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不是在和宋挽商量,只是通知。
宋挽愣了一下,说:“即便是和离,夫人也是正室,当初大人和夫人都没有大肆操办,如今这样怕是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顾岩廷反问,终于抬眸看着宋挽。
他的眼神还算平静,眸光明亮如同刀刃,像是要透过皮囊看到宋挽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