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绷着脸问:“你刚刚说谁虚伪?”
卫恒恍然,眸子一弯说:“谁心虚就说谁。”
楚逸辰暗暗握拳,第一次有打人的冲动。
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赵熠起身挡在两人面前,笑着说:“恒哥儿喝醉了,这些年又一直病着,说话难听也很正常,逸辰向来大气,别跟他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卫恒这身体跟瓷娃娃差不多,众人也怕他进宫一趟有个什么好歹,全都劝楚逸辰忍让。
然而只有楚逸辰看到,卫恒眼底还有浓浓的挑衅和嘲讽。
他那句虚伪,说的就是自己。
楚逸辰被拉着坐下,宋挽帮卫恒系好大氅带子,行了礼和卫恒一起退下。
出了天聆亭,外面起风了,温度又下降了些,宋挽觉得冷,下意识的裹紧大氅,偏头刚想问卫恒冷不冷,却看见他下颚紧绷,面上一片冷寒,比山上厚厚的积雪还要刺骨。
认识卫恒这么久,宋挽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冰冷、残酷、不带一丝感情,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怨恨。
他在恨谁?
恨命运不公,让他生在将相世家却是个病秧子,还是恨别的什么人?
正想着,卫恒淡淡开口,问:“你知道卫家一共出了多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