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姑母因为我来送书的事为难你了?我去找她理论!”
钱智林说完作势要去找刘氏,宋挽适时开口:“钱公子。”
钱智林立刻停下,宋挽把伞檐放低了些,挡住自己的脸,说:“阿挽如今已是无根的浮萍,能在风雨飘摇之中遇到公子,还得到公子的心疼怜惜,是阿挽最大的福分,但阿挽不能连累公子,还请公子以后莫要再到廷尉府来了。”
宋挽的语气轻柔,充满感激,好像真的在惶惶不安之中从钱智林身上汲取到了一点温暖。
钱智林的心控制不住的鼓跳起来,他按捺住激动,大着胆子说:“之前是我考虑不周,给阿挽带来麻烦了,请阿挽见谅,以后我可以不去廷尉府,那阿挽受了委屈无人可诉的时候要怎么办?”
“公子不介意阿挽身上背负的骂名?”
“都是天意弄人,阿挽从未做错过什么,不必如此自轻自贱,我不仅不会介意阿挽身上的骂名,还会尽我所能保护阿挽。”
钱智林说得斩钉截铁,好像他真的能帮宋挽做些什么似的。
宋挽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说:“公子来府上太惹眼了,大人在城南置办了一处宅院,若阿挽真有满腹委屈无从发泄,会去那里,若是有缘,阿挽与公子兴许能在那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