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住宋挽,宋挽痛得浑身发抖,比那夜在黎州爬了顾岩廷床以后的脸色还差。
身上披着顾岩廷的外衫,宋挽只向楚逸辰磕了个头。
顾岩廷没有要扶宋挽的意思,淡淡的说:“走了。”
楚逸辰咬紧牙关,忍下派人用马车送宋挽回家的冲动。
他为阿挽做得越多,阿挽就会越狠绝的在他面前作践自己,他再心痛不忍也要憋着。
忍着背上的剧痛,宋挽慢慢起身随顾岩廷一起出了侯府。
外面天已完全黑了,月亮被乌云遮掩,起风了,今夜怕是有雨。
宋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被风吹得一个踉跄,正要晕倒,腰肢被揽住,触及鞭伤,宋挽疼得闷哼一声,眼角染了泪。
顾岩廷意味不明的问:“过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疼?”
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疼?
她向来是最怕疼的,哪怕犯了错,父兄也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如今被打得皮开肉绽,每一刻都疼得像是在被人凌迟。
而且不止身体疼,她的心也疼得要裂开了。
她在那么好的楚逸辰面前,展现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她不止是委身顾岩廷那么简单,她把宋家人的骨气和做人的尊严都抛弃了,才换来回瀚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