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凝视了他一会儿,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道:“皇上,哀家这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一定要把彼此的脸面撕破的话,那就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太后这是何意?”朱祁钰愕然。
这时金英上前一躬说道:“皇上,昨晚永乐宫里出了刺客,欲要行刺太子殿下,要不有锦衣卫援救及时,太子殿下恐怕......”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竟有此事?”朱祁钰霍地站起,“究竟是何人所为?行刺之人有没有拿获?”
“皇上是希望他被拿获么?”孙太后睨了他一眼道。
“太后这是在怀疑朕么?”
“哀家可不敢妄言,”孙太后眯起了眼,“不过太子宫里除了万贞儿一人之外,再无他人,就连一个侍卫也无,就算是淑女和选侍的寝房也不会如此怠慢吧?”
“有这等事?”朱祁钰瞪大了眼,“朕......朕确实不知。”
“皇上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孙太后淡淡说了句,“见深不是你的儿子,哀家不能苛求你爱屋及乌。可出了这么大的疏忽,要是被外面知道了,难免遭人非议。依哀家的意思,就把太子养在仁寿宫中......”
“太后,不可!”朱祁钰屈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太子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