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人生起伏,很是平常,”于谦缓缓说道:“但若心中坦荡,个人荣辱便会超然物外,不萦于怀了。”
“原来大人是教导我不要过于计较个人得失,”杨牧云恍然大悟,向着于谦深深一揖,“大人说的是,卑职谨受教!”
“本官是永乐十九年辛丑科进士,踏入仕途的时候已二十有三,”于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牧云你年刚束发便踏入官场,跻身高位,已得圣心独眷,效命疆场,正所当为,不像本官,已垂垂老矣!”
“大人学识高博,岂是卑职所能比?”杨牧云说道:“卑职一时侥幸,当不得大人如此赞誉,惭愧之至。”
“牧云你文武双全,就不必过谦了,”于谦感叹一声,“你数度挽救大军于水火,本官和全军将士很感你的情。”
“大人您这样说卑职实在不敢当,”杨牧云一拱手,“卑职职责所在,实不敢懈怠。大人孤身入敌营这份大智大勇,别说卑职,便是军中诸将,也是难望项背。”
“本官是为了解全军之厄,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于谦的目光又瞥向苍茫黯夜,“不知鞑子能否守信,送还了人后,不再攻我大明?”
“其实那个哲罗巴说的也有道理,”杨牧云沉吟道:“大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