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杨牧云吁了口气,“卑职已给冷护卫敷上药膏包扎好睡下了。”
“好,”于谦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你还不去休息么?”
“卑职还不困。”
“那就陪本官走走吧,”于谦捻着胡须微微一笑,“本官碰巧也不困,正想找人说说话。”
“卑职......”杨牧云的目光向四下里看了看。
于谦明白其意,遂道:“盯着本官行踪的何止一人,你也不必过于敏感。”
......
冬日黎明前的夜色是最漆黑的,天气也最寒冷。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待在毡帐里面,除了巡逻放哨的,好像只有于谦和杨牧云两个闲人慢悠悠的在外面行走。
杨牧云哈了一口气,似乎呼出的气息都被这冰冷的空气冻凝住了。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杨牧云低声诅咒了一句,突然怀念起在江南的日子。
“想家了?”于谦停住脚步,瞥了他一眼。
“嗯,”杨牧云点了下下巴,“不知不觉,卑职已离开家乡大半年了,不知家人现在怎样,心中甚是挂念。”
“在开封时,本官曾听你说过你是湖州人,”于谦问道:“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
“回大人,卑职是湖州府杨家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