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伐很慢,仿佛正徜徉于雾气的海洋里。
她所经过的地方,雾气难以察觉地浓了一点,染上了些许铁黑的颜色,可见距离悄然变小。
她离开这条街道后,一个穿着陈旧夹克,脸色蜡黄的流浪汉突然咳嗽,咳得剧烈无比,咳得倒在了地上。
与流浪汉相隔很近的两位贫民惊恐地退开,旋即捂住喉咙,发出荷荷荷的声音,似乎得了严重的肺部疾病或支气管炎,已经喘不过气来。
铁黑与淡黄交错的雾霾降临于了东区,降临于了码头区,降临于了正喷薄烟气的工厂区,不断往整个贝克兰德蔓延。
远处的各种景象被“淹没”,就连高耸的钟楼都只剩下淡色的影子,一个个工人,一个个贫民相继有了难受的感觉,艰难对抗着寒冷和困顿的流浪汉围绕那个女士途经的路线,一个接一个发病倒下,人命就像浆洗衣服时的泡沫一样脆弱。
绝望女士表情沉静而柔和,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她没有异常地行走于路人中间,嘴角微勾,低声笑道:
“鲁恩王国的历史将铭记这一天:
“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
可她的话音刚落,一个森冷的声音便从她的头顶传来:“是的,我会记住的……因为它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