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外衣和中衣,但大部分干活都还是两个女人做的。他觉得自己就像炼废的熟铁一样,随便一点力量就能把他压成各种形状。四寸长、拇指粗的箭杆就戳在他最后一根肋骨下面,箭杆周围的伤口已经被干血凝结了。
她们把子恒的头按在枕头上,因为不想让他看见这个伤口。小丹开始清洗他的伤口,白~玛依则用一套药杵和药钵为他制作药膏。这套表面平滑的灰色石器,是小丹在匠民营地中看见的第一件没有鲜艳色泽的东西。
她们将药膏敷在箭伤周围,又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妥当。
“甲央和我今晚睡在马车下面。”白虎夷妇人一边说,一边擦拭着双手。她皱起眉看着那根露出在绷带外面的箭杆,摇了摇头:“我曾经以为他最终还是能寻找到楼兰之血,我觉得,他是个温柔的男孩。”
“楼兰之血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小丹轻声说。但白~玛依又摇了摇头:“它就是为每一个人而存在的。”她同样轻声回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人们只需要懂得它,就会知道。”白~玛依说完后就离开了。
小丹坐在床边,用一块叠起的布巾擦拭着子恒的脸,不知为什么,他似乎不停地在出汗。
“我真是蠢蛋,”过了一会儿,子恒说道,“不,这样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