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尸弃跟上,跑进了客栈,手里还拿着他的长弓。
厨房是空的,两座铁炉和几座铜炉子之中,只有一座铜炉子里点着火,但空气中仍然飘着烘烤的气味,是烙饼和枣糕点心的味道。除了来这里购买皮货和烟草的远方商人,和大雪没有封路时每月来这里一次的卖货郎之外,这家客栈很少会有客人来。
而那些会在晚上来这里喝杯酒、吃一顿好饭的村民们,现在还都在他们的家里努力地干活。不过,大约客栈里确实有客人,所以子恒踮起了脚尖才走过通向大厅的短走廊,悄悄推开门,向大厅里望去。
他看这个方形的大厅已经不下一千次了,这里用河石砌成的铜炉子沿着墙壁,伸展到半个大厅的长度,铜炉子的托圈和人的肩膀一样高。
沈青阳大爷光亮的烟叶罐和贵重的花瓶都放在铜炉子架上。不过,屋子里的一切似乎比以前小了。铜炉子前的太师椅是为村老会准备的,沈青阳的书籍排列在铜炉子对面的一个书架上,子恒曾经以为这几十本大都已经破旧的书卷是世界上最多的书了。成桶的浑酒和桂花酿被排列在另一面墙边,客栈的黄猫————小猫正像往常一样,四肢摊开地睡在一只酒桶上。
沈青阳就在大厅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老婆,她穿着白色的长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