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羽翼下,紫苏很难把这个位置想象成一个舒服的地方。
雷三姐总是用保护的眼光看着紫苏,她的那双眼睛似乎在白塔的任何地方都能找到紫苏。紫苏向她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头发。现在,她的头发被盘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形发髻。老天爷收了那个女人吧!难道她没有菜可煮,没有洗碗工可以号令了吗?
雷三姐向紫苏挥了挥手,紫苏也向她满脸堆笑。她不能冒犯如此密切注意她的人,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已经犯下了多少错误。雷三姐知道“有朝气”的姑娘的每一条诡计,同时还迫不及待地要教给紫苏所有她还不知道的诡计。
一个真正的错误————紫苏坐在一扇高窗外的大理石长椅上,突然想到————就是这块刺绣。这不是雷三姐字典中的错误,但是紫苏认为这的确是错误。她将一块刺绣从篮子里拿出来,沮丧地检查着自己昨天的作品,那上面绣着几朵歪向一边的黄色牛眼菊,还有一样她认为应该是一朵淡黄色蔷薇花蕾的东西,但如果她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它是什么。
叹了口气,她将绣线拿出来。她想,桑扬是对的,一个女人可以拿着一块刺绣坐上几个时辰,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却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奇怪的事。当然,这对她是有好处的,但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