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他很惊讶自己声音中的苦涩。你在干嘛,蠢货,难道你想面对黑水将军?不。我已经厌倦了逃跑。曾几何时,我不知道什么是逃跑,只知道是战斗,那种感觉要好得多。即使我知道我会死去,那种感觉也会好得多。
“我会去找到他的。”小丹说,“我承认,我很高兴能从这场战争中逃开。我对此并不感到羞愧。男人总是在应该逃跑的时候还坚持战斗,只有傻瓜才会在应该逃跑的时候坚持战斗。这种话,我不需要说两遍。”她抢在众人前面走进了客栈,她的开衩窄裙随着她迈动的双腿发出唏簌的声音。
子恒走进客栈,在大厅里向四周望了一圈,便跟着小丹向后面的楼梯走去。酒桌边的客人比他预料的还要少。有些酒客只是一个人坐着,睁着呆滞的眼睛发楞。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们都带着恐惧的神色,用弱不可闻的耳语相互交谈着。子恒的耳朵听见三次“应化天尊”这个字。
当他走到楼梯顶端时,他听见另一个低微的声音,纯熙夫人的那个私人饭厅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他沿着走廊向前望去,“小丹?”没有回答。他感觉到颈后的毛发蓦然竖起,急忙向前跑去。“小丹?”
他推开房门:“小丹!”
姑娘躺在桌边的地板上。子恒正要冲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