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腰带上,挂着一把蛇形匕首,和波嘎的那把匕首非常像,只是在长血槽的两侧各有一道短血槽。他拿着一根和他身高一样长,比他的拇指稍微粗一些的白木手杖,手杖上有一圏圏隆起的环形脊,看起来很像是那些车夫赶牛用的棒子。他的黑发梳得很齐整,在头顶形成一个平齐的发型。一双锐利的黑眼睛似乎在一进门时就将屋里的每一个人和一切细节都看过了一遍。半夏打赌,他对湘儿和她自己审视了两遍,至少两遍。湘儿一定也察觉到了,她那种毫无反应的表情完全是装出来的。
马三花让李药师也坐到桌边。李药师卷起外衣袖口,朝三名女子各作了个揖才坐下来,然后将手杖靠在肩头。直到灰发妇人煮了一壶新茶,每个人都从各自的杯子里喝了一口,他才开始说话。
“三花大妈已经告所了我你们的问题。”他神态自若地放下茶杯,“如果可以,我会帮助你们。但大君们也许很快就会有事情找我。”
强壮的妇人哼了一声:“李药师,你什么时候开始像店舖掌柜兜售木棉布一样讲价钱了?不要说你知道什么时候大君们会找你。”
“我不会这样说的,”李药师微笑着对她说,“但当我看见夜晚屋顶上的人影时,我就知道了。我只是用眼角瞥到了一点,他们就像是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