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火熄灭后,一层阴影覆盖住这具尸体的脸孔,这忽然让马鸣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运气,他对自己说,直都是运气。
“那个用紧背弩的是个水中好手,谢铁嘴。”他在爬上马鞍时这么说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说书人已经骑到了马背上。比起那些死人,他更关心绑在马鞍后面的乐器匣子,“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游泳?”
“就是那天午夜的时候,他从漆水河中的那艘小艇上一直游上了岸。我猜,他在那一次用光了他的运气。”马鸣又检査了一下系住焰火油布卷的细绳。如果那个傻瓜以为有一个这种东西的就是鬼子母,我倒想知道,如果这些全被引燃,他会怎么想。
“你确定,小子?实在不太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即使是你,也不会为这么小的可能性打赌的。
“我确定,谢铁嘴。”马鸣说着,想到:仪景公主,如果我够得着,我会用双手狠狠掐你的脖子,还有半夏和湘儿的,“而且我确定,我在到达玄都一个时辰之后,就会让这封他娘的信离开我。”
“我告诉你,这件事和这封信无关,小子。我在比你还要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玩六博之戏了,我能认出任何一种标志或者密码,即使我可能不知道它们的具体含意。”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