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让子恒觉得他在冻死人的冬天被塞进了一桶冰雪里。鬼子母什么也没说,但她的目光更频繁地落在子恒身上,而且显得相当冷硬,让子恒感觉十分不舒服。而且,在子恒眼中,小丹的问题还不只这两件与纯熙夫人有关的事。
子恒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又转回来专注地望着海岸线。小丹正盘腿坐在甲板上靠近两根桅杆间马匹围栏处。她的包裹和黑披风就放在身边。她的开衩窄裙也经过一番细心的整理。现在她正假装研究离船愈来愈近的那些屋顶和高塔。纯熙夫人就站在桨手前面端详着蟠螭邑,但不时会从浅色披风的深斗笠下朝那姑娘投去一道严厉的目光。她怎么还能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子恒早就不扣外衣和中衣领口的扣子。
小丹每次都用微笑迎接纯熙夫人的目光,但每次纯熙夫人转过头去,她都会哽哽喉咙,用手抹一下前额。
子恒相当佩服她在纯熙夫人的注视下还能保持那样的笑容。她比他强多了。子恒从没见过鬼子母真正地发脾气,但他宁可纯熙夫人会叫喊,会发怒,或者无论做些什么,只要不这样盯着他看。我的天啊,或者她什么都不要做吧!也许只是这样看着我,我还能忍受。
孔阳面朝船首,坐在纯熙夫人身后。他的变色披风还放在他脚边的鞍袋里。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