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当她转身背对着小三,一步步向笼外走来的时候,子恒不由得绷紧了喉咙。但那个人只是楞楞地盯着纯熙夫人。纯熙夫人将笼门关好,把锁扣回门闩上,不过并没有将它锁上。小三吼叫着扑向笼门。他张嘴去咬那些木板,用肩膀去撞击笼子,拚命想把脑袋从木条间挤出来。所有这些都伴随着他的吼声和木板断裂的劈啪声。
纯熙夫人用手指轻轻地挥去衣服上的稻草屑,脸上毫无表情。
“你是在冒险。”子恒仍然感到呼吸困难。她看着他。那是一种稳定而知晓一切的目光。他垂下了眼睛,黄色的眼睛。
冯二一直望着他的弟弟。
“您能帮助他吗?夫人?”冯二的声音有些撕哑。
“我无能为力,冯二。”她说。
“您什么也不能做吗,夫人?哪怕随便做些什么也好啊!做一些……”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鬼子母的事情?”
“治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冯二。它来自受医治者的内心,正如同它来自医治者。你弟弟对于身为曾经的小三,身为人的记忆都已经荡然无存。指引他回来的地图已经消失了,没有任何东西还能让他看清那条路。小三已经早走了,冯二。”
“他……他只是经常说笑话,夫人。当他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