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可我还是想要。”
她打了个哆嗦:“我只希望,你们能更害怕。”
“我害怕的,”半夏叹了口气,“我怕得要死。可是,这似乎没有用。仪景公主,你怎么样呢?”
“唯一让我害怕的事情,”仪景公主轻快地回答,“是让我洗碟子。感觉我好像每天都得洗它们似的。”
半夏用自己的枕头往她的头上丢去。仪景公主把砸在头上的枕头拉下来扔回去,然后垂下了双肩:“噢,好吧。我害怕得不明白自己的牙齿为啥不会咯咯响。厉业魔母曾经告诉我,我会怕得想跟流民一起逃走,可我当时不明白。她们逼我们就像庄稼人逼耕牛干活,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天到晚都很累,我醒来时全身无力,我上床时筋疲力尽。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失去控制,引导超过自己能控制能力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没有说完。
半夏知道她没有说完的是什么。她们俩的房间紧挨在一起。就跟许多学徒的房间一样,房间之间的墙壁上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钻了一个小洞,很小,如果你不知道位置,根本就是看不见的,不过,熄灯禁足之后用来聊天倒是很方便。半夏不止一次听到仪景公主在哭泣中进入梦乡,她也不怀疑,仪景公主能听到她自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