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真话。
那两个守卫的披风在微弱的月光下隐隐闪着灰色光芒。子恒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知道他们正在看守自己,就好像以为他们的手脚被绑成这样还可以搞鬼似的。之前,天色尚明还可以看见的时候,子恒能看到他们眼里的厌恶和皱成一团的脸皮,就好像看守的是满身恶臭令人嫌恶的邪恶怪兽。所有的白羽客都这样看他们。一直都是。
简直完蛋了,他们已经认定了我们是妖魔邪祟,我们怎么可能说服他们我们不是?子恒的胃扭曲了一下,令他作呕。最终,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会为了让拷问者住手而承认任何罪行。
有人来了,是一个拎着提灯的白羽客。那人停下来跟守卫说话,守卫恭恭敬敬地回答。子恒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他认得出那个高瘦的身影。
提灯伸到子恒的脸前,他被灯光照得眯起眼睛。南谷子的另一只手拿着子恒的斧头,他已经把这件武器据为己有了。至少,子恒从来没见过他不带着它。
“妈的,别睡了。”南谷子冷峻地说道,就好像他认为子恒可以抬着头睡觉似的。伴随着他的话,他狠狠地往子恒的肋骨踢了一脚。
子恒咬着牙闷哼了一声。他的身上已经被南谷踢得全是瘀伤了。
“他妈的,醒醒。”南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