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离开了。”
鬼子母抬起一只手,好像在凭空感知着什么,然后又无意识地把它在裙子上擦了擦,就像刚刚摸到了污泥似的,“然而,他仍然在窥测着,”她叹了口气而且,“而且变得更强烈了。他觊觎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人间。”
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他才会变得足够强大而不只是在暗处窥视?想到这些湘儿缩起肩膀,突然间觉得有人在她的背后窥视她。像这种事,她倒是宁愿这个鬼子母们不要告诉她。
沿河往下游走的路上,孔阳负责探路,不过,以前他也负责带路,现在则是由纯熙夫人决定该往哪里走。她的每个决定都非常肯定,似乎在追踪一些看不见的痕迹,就好像她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脚印,记忆中留下的气味似的。孔阳只需要检查她想走的路是否安全就够了。
湘儿甚至相信,就算孔阳说那条路不安全,纯熙夫人也会坚持走过去。而孔阳则肯定会跟随她,沿着河,一直走下去,走到湘儿忽然从沉思中惊醒。这时候再看看四周,原来他们已经走到白桥的桥脚了。弯弯的大桥在阳光中闪着淡淡的光芒横跨碧水,就像一架精致得无法承受任何重量的洁白玉器,只要一个男人站上去就能把它踩碎,更别说马匹了,它自己的重量也随时能把自己压碎。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