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最料想不到的时候往往会有人偷听我们。”浣花夫人低声说。
“那些姑娘说对了一件事,”琦玮说,“令公鬼让我觉得真的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嘴。我们对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浣花夫人也不知道她们还剩下什么选择。
将真龙令牌放在膝头,令公鬼懒洋洋地靠在王座里,或者,他至少表现出了慵懒的样子。王座并不是能让人放松的地方,尤其是这个座位,但这并不完全是让他难受的原因,更让他难受的是,他随时都会感觉到采蓝。
如果他告诉枪姬众,她们就会……不,他怎么能想到这种事?他已经很严厉地吓唬了她,足以让她远离自己了。采蓝至今都没有任何想进入内城的意思,如果她这么做了,他立刻就会知道。此时,采蓝并不比这个坚硬的坐垫更让他不舒服。
尽管绣银的蓝色长衫连领扣都已经扣上了,但周遭的炎热并不能触及他,他已经开始习惯了萧子良的技巧。不过,如果纯粹的急躁能让人出汗的话,他一定已经像是从河里爬上来一样浑身湿透了。
保持凉爽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要保持平静。他要献给仪景公主一个没有受过伤害的、完整的锡城古国,今天上午他就要向这个目标迈出第一步了,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