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景公主从罪铐中感觉到了恐惧,这是当然的,但她也感觉到了一点应该是兴致盎然的情绪。燕痴整晚都躲在床下,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因为她躲得很好,所以没有人把她揪出去做各种杂役,骚乱平息之后,她甚至还睡了一个好觉。看起来老话里说的那种魔尊的运气确实是存在的。
湘儿又打了个哈欠,仪景公主急忙将视线转到一旁。即使这样,她还是用拳头堵住了从嘴里冒出来的半个哈欠。那种拖曳的脚步声和咳嗽声让人觉得非常烦躁。
宗派守护者们仍然和宛童在小白塔里,但那名凌日盟鬼子母的花斑阉马已经站在小白塔前的街道上了,它旁边还有十几名牵着马缰的护法。他们的变色披风让别人在看见他们时总会觉得不舒服。作为礼仪,他们要护送宛童走过返回白塔的第一里路。这支仪仗队比送别独狐陈使节团时的规模还要大,但仪景公主觉得这些护法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显得疲倦而无聊。
“你应该认为她……她……”湘儿用手捂住嘴,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哎哟,该死。”仪景公主嘟囔着,或者是竭力想嘟囔出一些声音来。实际上,她刚刚只说出一个“哎哟”字,剩下的话就被长长的哈欠淹没了。
李嬷嬷说,喜欢说粗话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