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狻猊旗在微风中高高飘扬,墙对面就是他与仪景公主第一次见面的那座花园。
带着责备神情的大眼睛从虚空中飘出,回忆袭上心头————在晋城的偷吻、那封信里写着她已经将心和魂魄放在他的脚下、求半夏转达的爱的讯息。如果她知道了鬼笑猝和他在雪屋中度过的那一晚,她又会怎么说?对另一封信的回忆,信里只有对他冰冷的弃绝,如同一位女王将一名养猪人放逐到漆黑的深夜。
这不要紧,孔阳是对的,但令公鬼想……什么?谁?深邃的眼睛,绿色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睛。是仪景公主吗?她是爱令公鬼的,还是依然无法下定决心?鬼笑猝?她是在利用她不让他碰触的东西奚落他吗?紫苏?她总是笑话令公鬼,认为他是个榆木脑袋的傻瓜?这些全都从虚空的边缘飘过。令公鬼竭力要忽视这些,要忽视另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她躺在那道倾颓的宫廊里,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令公鬼必须站在这里,看着戴上面纱的厌火族人跟随沙达奇冲出去。他要维持着这座平台的存在,只要他走出遁道,平台将不复存在。鬼笑猝和屈重仍然平静地等在他身后,不过鬼笑猝偶尔会皱着眉头向外面的街道望两眼。
万剑将手指搭在剑上,异常快速地呼吸着,令公鬼很想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