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叫喊着,要把紧得不能再紧的缆绳再拉紧一些。
湘儿此刻并不在乎瑶姬是不是真的会将她的威胁变成事实,在用刺叶洗过头发之后,头发上还留有一点轻微的红色痕迹,但这足以让她喜极而泣了。
反正她还有足够的刺叶再洗一次头发,除非全船的人都牙龈酸痛或牙痛。她也还有足够的红茴香,可以帮助她安抚肠胃的痉挛。当她安稳地晒干头发,重新将它们结成一根端庄的辫子时,不由得满意地叹了口气。
当然,在仪景公主导引真气出的强风吹拂下,暴鸢日以继夜地赶路。两岸不时会掠过茅草屋顶的村庄和农田,白天可以看见在田间劳作的人们,晚上则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看样子,上游地带并没有受到暴动波及。这艘名不符实的船只沿着河道一路平稳地摇晃了下去。
暴鸢一方面似乎在为这阵好风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却又因为要在白天行船而显得忧心忡忡。不止一次,他热切地凝望着一条隐蔽的河湾,一条被林木包围的溪流,或者是河道旁的一个水池,看样子,他很想让灌灌号驶进那些地方,先隐藏起来。
有时湘儿会故意在暴鸢能听到的地方谈论,早些让平陆的难民离开他的船会让他感到多么高兴,同时还夹杂着评论几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