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皱起眉头,低声咒骂了几句。他早该知道的。如果令公鬼在这里,他就必须先穿过一群枪姬众,然后才能走到这座帐篷前面。
令公鬼现在很可能在他新筑成的木塔那里,那是个好主意,能清楚地了解这里的地形,这一点的重要性仅次于“了解你的敌人”,两者甚至不相上下。
这个念头让马鸣的肚子抽了一下。这些所谓的重要性的想法完全来自另一个人的记忆,而他想记住的只有“绝不要亲吻有刀疤脸兄弟的姑娘”和“绝不要在没有后门的房子里赌博”,他甚至希望这些别人的记忆是独立被塞在他的脑子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他自己的思想混成一团,并且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冒出来。
“我看你一肚子火气?”师卫古懒洋洋地问,“大约你能找智者要点树根治一治,或者你可以去找纯熙夫人试试。”
马鸣没办法喜欢这个男人,他似乎总是在说那些别人笑不出来的笑话,而且仿佛总是有三名仆人在负责洗熨他的衣服,雪白的绢丝衣领和袖口总是一尘不染。这家伙似乎也从不出汗。为什么令公鬼会让他不离左右,为什么他几乎从没用那把琵琶弹奏过欢乐的曲子,这些全都是马鸣心中解不开的疑团。“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吗?”
师卫古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