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着鹰钩鼻的脸,他的态度显得相当镇定,只是若有所思地撅起了嘴唇。
令公鬼预料纯熙夫人在通过隘口之后,就会找一批新的车夫,沙陀信和他的人则可能一逮到机会就逃走,而他只能让他们逃走。这不是恰当,也不是公正的做法,但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万剑。
令公鬼已经有多长时间只是在做必须做的事情,而不是公正的事情?在一个公正的世界里,这两种事情应该是一致的。这个想法让他笑了出来,但那声音更像是一阵沙哑的喘气。
令公鬼早已不是那个乡下男孩了,但有时候,那个男孩还是会溜进他的心底。其它人都转头看着他,而他则尽力阻止自己对他们说他还没疯。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两个没穿长衫的男人和一个女人从那片岩砾中站了起来,这三个人全都衣衫褴褛,赤着脚,满身污秽。他们犹豫地向众人走来,一边将头不安地侧向一旁,逐一审视这些骑在马背上的人,然后又望向马车队和车队后方。如果这支队伍里有人叫喊一声,他们大约立刻就会转头逃跑,但他们憔悴的面容和虚浮的步伐说明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真是运气。”其中一名男子终于说道。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灰色,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这三个人全都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