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努力试一试。”
“我在努力,半夏,但就是想不起来,我在试。”
湘儿觉得自己像是当头挨了一棒。竟然在为自己找托辞,而她要申辩的对象却是半夏,一个在两年以前还会因为乱发脾气而被她打屁股的姑娘,就在片刻之前,她还因为半夏赞许她而骄傲得像刚生出一只蛋的母鸡。
湘儿还清楚地记得她们之间的天平开始移动的那一天,那天之后,她们就从一位禁魇婆和一名对禁魇婆言听计从的姑娘,变成了漂泊异乡的两个女人。这架天平愈移愈远,而湘儿可不喜欢这样,她一定要做些什么将它回复到应有的状态。
那个谎言。今天,她第一次在半夏面前说了谎,那就是她道德权威消失的原因,那就是一直频频出岔、无法宁定心神的原因。
“我喝下了那杯茶,半夏。”湘儿强迫自己把每一个字说出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季月那女人的幽阳汤,后来她和璐子把我们像拖一袋破棉絮一样拖上了楼,我们当时一点力气都没有。当时如果不是谢铁嘴和李药师冲进来救我们,我们现在大约还被关在那里,或者正在被送往白塔的路上,肚子里被灌满了幽阳汤,直到被送进白塔才会重新醒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湘儿想让自己的声音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