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但他在去年找到了一颗,那时,一个女人将一颗心系上一根丝线,挂在他的脖子上。
当然,孔阳否认这件事。他爱湘儿,那个原先的红河禁魇婆,现在白塔的一名见习使,但他永远不能拥有她。
孔阳说过,他只拥有两样东西————一把不会折断的剑和一场不会结束的战争,他不能将这些送给他的新娘。
关于这件事,至少纯熙夫人已经做出处理了,但不到最后,他不会知道详情。如果他知道,大约他反而会去竭力改变,他有时候确实像个顽固愚蠢的男人。
“这片干旱的土地似乎吸干了你的谦逊,孔阳。我应该找些水,再让它重新生长起来。”
“我的谦逊如同被磨利的刀锋,”孔阳不带表情地对她说,“你从没有让它变钝过。”说着,他用皮囊里的水浇湿了一块白头巾,将湿头巾递给纯熙夫人。纯熙夫人一言不发地将头巾围在额头上。太阳正从他们身后的山峰间升起,如同一颗熔金的圆球。
壮阔的人流在穆萨裸露的土地上蜿蜒而行。当队伍的前锋已经翻过山脊时,队尾还留在昆莫城中。山脉的另一边是一片粗砾平原,上面零星分布着一些或尖或圆的石丘,偶尔能见到灰褐色的岩石上铺展着红色或是其它颜色的条纹。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