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提醒对方“没有下次”时的委婉说法。
马鸣点点头,将那把小刀插回到袖中的刀鞘里。他在连续掷出二十三次六个六的时候,人们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马鸣不能因此而责备他们,这样的事情不能只用好运气来解释。看到离去的厌火族人没有一个脚步有半点虚浮的时候,他不禁感到一丝嫉妒。
马鸣用手拨了一下头发,沉重地坐在池边上。那些曾经像点心里的葡萄干一样胡乱插在他记忆中的陌生事情,现在已经和他自己的记忆混在一起了。
马鸣思想中的一部分知道他二十年前出生在红河,但他也能清晰地记得:他在九门率领军队突袭黑水修罗阵地的侧翼,将它们击溃;在治所胥浦的宫廷中跳舞;还有上百件、上千件的其它事情。
其中大多数都是战争。马鸣记得自己无数次的死亡,而这些人生中已经不再有任何裂隙,全然融为了一体,除非他集中精神,否则他也无法确定其中哪些不是他的记忆。
马鸣伸手到背后拿起那顶宽边帽,将它戴在头上,同时把那根古怪的钩镰枪横在膝头。这根钩镰枪的矛头仿佛是一把两尺长的剑刃,上面刻着一对鬼鸮。
孔阳说这个矛头是在暗影之战,即混元之战中用上清之气打制的,它永远也不用磨砺